己根本无法抵挡、回避这一击,只能死死地抓住手斧,奋力地从侧面挥去。
自己的头颅会被议长打爆,但同样的,凭借着躯体的惯性,伐虐锯斧也将命中议长的躯体,这一次死亡,自己应该需要长达十几秒的时间来恢复,希望霍尔特能填补这个真空期,避免自己的躯体被进一步地破坏,从而推迟复活。
诸多的想法在伯洛戈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极境之力增幅着,令伐虐锯斧挥出一道猩红的残影。
斧刃从侧面嵌入了议长的腰腹之中,交错摩擦的锯齿状锋刃,如同不断开口闭合的口器,在命中血肉的一瞬间,便开始了那饥渴的大快朵颐,榨出新鲜的血与肉。
至于那试图砸爆伯洛戈头颅的重拳,它悬停在了伯洛戈的眼前,即便携带着千钧之力,也难以再进一分。
琥珀包裹住了它。
“干的好!”
伯洛戈大吼着,欺身而上,一手死死地抓住握柄,令伐虐锯斧紧紧地咬住议长,另一只手则握成拳,照着议长的脸庞狠狠地砸下重拳。
如同街头斗殴般,趁着琥珀迟缓议长的数秒内,伯洛戈接连挥出重拳,每一声怒吼都伴随着一声低沉悲鸣,连带着骨骼碎裂的声响,不绝于耳。
眨眼间,议长的脸庞面目全非,血肉从开裂的伤口里翻了出来,汩汩的血液淌个不停。
污浊中,浑浊的双眼直视着伯洛戈,仿佛有无形的尖刀透过目光而至,强烈的剧痛从伯洛戈的双眼上传来,像是被烙铁灼瞎了般,伯洛戈的视野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接着是……统驭学派。”
议长的喉咙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伴随着又一枚空想种的萎缩,他的幻想再度成真。
伯洛戈的身体完全僵住,动弹不得,紧接着,伯洛戈感到自身的重力被增加了数十、数百倍,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与地面紧贴着,任由自己如何挣扎,都难以站起来分毫,甚至说因过度的用力,血肉下传来的骨骼崩断的声响。
如同有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按压住了伯洛戈,内脏因压力变形、位移,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奔涌而出,如同被榨干的鲜果。
“哈哈哈,现在如何!”
议长肆意嘲笑着,为了保持永生,他从不滥用空想种的力量,但如今为了抵御强敌,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这就是天神的感觉吗?”
议长缓缓地攥紧拳头,力量映射在伯洛戈的身上,他的四肢被扭断,像是被压缩的垃圾般,身体以怪异的姿势逐渐拧在了一起。
血泊中伯洛戈笑个不停,荣光者的辉光自他身后闪烁。
就在议长抬头看向霍尔特的瞬间,一道曲径裂隙在他眼前绽开,海量的以太扑向来者,但它们刚刚起步,就被迟缓在了原地。
怨咬刺出黑暗,贯穿了议长的咽喉,霍尔特用力地扯动剑刃,将议长的胸口完全劈开,骨骼整齐地断裂,鲜血溅射,接着定格在了半空中。
速率错乱!
霍尔特的以太争先恐后地沿着伤口钻入了议长的体内,每一根血管、每一束肌肉纤维等,它们的速度被分化差异,哪怕只是呼吸带来的肺部收缩,都会导致大片的器官与血肉崩溃,更不要说在这剑伤之下,一道纯粹漆黑的线逐渐现象了出来。
一道曲径裂隙于议长的胸口绽放。
金属的斩击仅仅能从物理层面切断血肉,而凭借着曲径裂隙,霍尔特将在维度上将议长彻底劈开。
倒在地上的伯洛戈赞叹着霍尔特的力量,在荣光者的全力释放下,怨咬上的蜕虚剑油被彻底挥发,以至于在锋刃的表面形成一层琉璃般的迷离色泽。
伤势可怖,但还杀不死议长,只要身处于这地上天国之中,只要还有空想种,他就是无法被抹灭的存在。
只是……只是……
议长能清晰地感受到,霍尔特的以太正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他的意图很明显,企图攻破自己的矩魂临界,彻底无力化自己,从而阻止自己时间回溯。
议长不甘地咆哮道,“再来!”
话音刚落,时间的涟漪以议长为原点,无情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浩浩荡荡。
见议长要再次重启战斗,霍尔特果断地后撤,试图沿着身后的曲径裂隙,返回巢心大门之外,避开时间涟漪的吞食,可在这时议长艰难地伸出手,以太狂涌而至,令霍尔特的重力加倍。
只要重置掉霍尔特的记忆,议长就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重获优势,他就快抓住霍尔特了,但在这时,另一道铜色的涟漪拔地而起,与由他释放的时间涟漪对撞在了一起。
鲜血灌满了伯洛戈的喉咙与双肺,强烈的窒息感中,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伯洛戈仍努力地向议长露出微笑,手腕上的时环熠熠生辉。
两道时间涟漪对撞在了一起,僵持只持续了一两秒的时间,时环所引发的涟漪就被空想种的力量轻易碾碎,也正是凭借着争取而来的一两秒,霍尔特成功躲入曲径裂隙,出现在了巢心大门外。
霍尔特目光冷峻,远远地望着议长与伯洛戈,任由时间的涟漪将两者吞食。
膨胀、坍缩,归于原点。
议长依旧是那副干朽的状态,伯洛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