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能提着吊瓶追到了你的病房,硬是给她重新扎好了针。”
“你昏睡的每一天,她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除此之外,其余的时间她都在你的病床旁边守着,不管医生警告了她多少遍她也不听。”
“更夸张的是,有医生和护士来为你检查的时候,她甚至会应激地恨不得马上就对他们出手,只怕有人再伤害你,为此闹得医院人心惶惶。”
戚政隆又点燃了一根烟,全然不顾病房里还有一个伤重的病患在。
他咬着烟头,眯着眼睛看向江承宴,身上的气息凌厉起来,“所以她刚刚会晕倒再正常不过,因为她那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早就超负荷了,你应该庆幸,她只是在你面前晕过去了,而不是就这样死在你的面前。”
随着戚政隆的这最后一句极具讽刺的话落下,病房内沉闷的气氛抵达了极点。
江承宴压抑着呼吸,眸子里细细密密的全是猩红的血丝。
“让我见她。”他扯着嗓子艰涩地道。
戚政隆不禁冷笑,眼底浮现出丝丝怒意,有一瞬间想要将烟头直接扔在江承宴脸上的冲动。
“你要是想她不得休息那你就去隔壁病房看她,看看她因为你惹下的桃花债受了多少伤,看看她为了守着你又吃了多少苦头,看着她因为你的到来不得安宁。”
“江承宴,你真是好样的。”
江承宴喉咙发紧,太阳穴一下一下地突突跳个不停。
戚政隆的每句话都是在用力地戳他的痛处,让他无从反驳。
说到底,若不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岳湉湉,苏慈意也不用受这种无妄之灾。
闭了闭眼,江承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下了自己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
戚政隆抬着眼皮斜眼瞥着他,烟蒂被他咬得变形,身上压迫的气场全开,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江承宴。
他几乎是在步步紧逼,“江承宴,你记着了,如果有天你负了苏慈意,我必踏平你整个江家。”
闻言,江承宴却又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开眼睛,方才被戚政隆拿捏着软肋打压得差点丧失的理智此刻又尽数回拢。
是了。
戚政隆此举不就是在故意刺激他么。
现在又抛出这样一番话,既警告了他,又嚣张地表明他先前的种种就是在踩着他的弱点痛击他。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和蔑视。
是为了给苏慈意鸣不平?
江承宴几乎在这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他咬着牙,问出了最深处的问题——
“你和苏慈意,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