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是刺骨的。
苏慈意站在窗台旁,抱着自己的双臂。
她眸光微暗,心中不由得在想,帝都的气候比A城要冷上一些,想来A城都已经进入了寒冬,帝都的温度比起来只怕是会更低一点。
窗户没关,冷风一阵一阵地吹拂在她身上,冰得她指尖发凉。
房门忽然被敲响。
苏慈意眼睫轻颤一下,回过神来,抬手关掉了窗户,转身去开门。
她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是江承宴。
苏慈意几乎没有犹豫,反手就要将门再度关上。
而男人的动作更快一步,立马便扳住了门,让她无法将门关上。
“慈意,我们聊聊。”
江承宴的嗓音有几分沙哑,薄唇紧抿,深寂不透光的眸内涌出一缕一缕的情绪,隐含压抑和克制。
苏慈意冷眼看向了他,一眼看见了他眼底的红血丝,只觉得讽刺无比。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说罢,她更加用力地想要关上门去,哪怕这很可能会夹到江承宴的手。
江承宴额角青筋一跳,手上也用了十分的力,强硬地将门给彻底扳开来。
同时闪身就要进入房间里。
苏慈意眉眼一沉。
她早就提防着了,指尖夹着泛着寒光的银针直射向江承宴。
江承宴心头凛了凛,迅捷地微微侧身,艰难避开了苏慈意这一针。
趁着这个时候,他也成功进入了苏慈意的房间里。
苏慈意脸色狠狠一变,心下有些惊。
她想过江承宴的身手不简单,但没想过他身手这么好。
能躲过她针的人可不多,且还是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
她眉目间都是冷怒之色,指着门口,一字一句,“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江承宴眼底划过一抹晦涩,“苏慈意,你听我说好么,岳湉湉那个女人是个疯子,故意想要破坏我和你的感情。”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招惹过她,她有病非要咬着我不放,才弄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么?”
说道最后,江承宴的面色也愈发沉郁。
苏慈意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脏处密密细细的全是刺痛。
她喉咙发紧,“我听说,你在Z国跟她发生了一些什么?”
“……”
江承宴的喉结一滚,只停顿了半秒后便答:“我说我没有,你信么?”
苏慈意看着他这样的反应,一颗心坠了又坠。
她的唇边扯起牵强笑容,“所以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承宴沉默地望向她。
那双褐色深眸之中有着无穷无尽的暗色,长而密的睫翼在眼睑处落了一层灰青色。
男人的眼底已然不见一分雅静,似冬夜里乌云压顶的暮色,黑沉沉的冷。
“你不愿意信我?”他咬着牙。
苏慈意望着他,讥笑一声:“我本来没有立场来问你这个问题,但你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敢告诉我,你要我怎么信你?”
江承宴脸色泛青,字里行间都像是淬了冰,“好,好。”
“我在约翰庄园被下了药,醒来就发现我和岳湉湉赤身裸体躺在一起,但我可以保证自己没有动过她,事情就是这样。”
“我说完了,你信我么?”
苏慈意指尖蜷缩了缩。
原来戚政隆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她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江承宴说完以后,为什么还是会有窒息的感觉?
她抬眸去看面前的这个男人。
江承宴的黑眸中隐忍着一团阴鸷,他眼尾泛着红,直直地盯着苏慈意,偏执地在等着她的答案。
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苏慈意闭了闭眼,只觉得浑身都是疲惫。
她信么?她无法相信。
她不信么?她又并不是完全不信。
房间内死寂一片,这流逝而过的每一分一秒仿佛都是沉重的。
好半晌,苏慈意才缓缓睁眼,可还是敛着眸子,长睫在她眼下映出阴影。
只听她缓缓说道:“江承宴,我不想再陪你玩这场游戏了,提前结束吧。”
“……”
江承宴眼底的猩红在这一刻抵达到了极点。
他紧攥起手,低沉的嗓音里每一个音节都是用了力的,“苏慈意,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苏慈意答得干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更显绝情。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管如何,你在外面的桃花债都得你自己擦好屁股,你答应了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