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宴像是有一副铁石心肠一样,不为所动。
女人嘤嘤哭泣声传入他的耳中,只让他觉得聒噪无比。
他冷厉的眸子扫过岳湉湉,那明晃晃的厌恶让岳湉湉心头更是一痛。
一根烟还没抽完,就被江承宴反手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江承宴对着姜朝吩咐下一句:“订机票,回帝都。”
“是。”
约翰气得脸皮都快要挂不住了,怒喝一声:“江承宴!”
江承宴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中泛着寒气,看向他,“我刚刚没把话说清楚么?与其在这里缠着我不放,你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承受我的怒火。”
“接下来……约翰家族就做好被全面围剿的准备吧。”
男人用着最淡然的语调,说着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约翰嚯的起身,指着江承宴的鼻子便重重冷笑,“你好大的口气!我约翰家族从来就没怕过谁!你就试试今天能不能出我约翰庄园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
一声尖锐的枪响就传了出来。
外面,宾客们全部都吓得抱头鼠窜,一个个面色苍白,惊惧地缩在角落。
一时之间,整个庄园内的全都混乱不堪。
贵客们叫喊着逃散开来,躲的躲,跑的跑,狼狈不已,哪里还有半点觥筹交错间的奢靡高贵?
只见有一众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从庄园大门口处鱼贯而入,直奔南边休息厅,将南边休息厅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全部都是江承宴的人。
早在姜朝发觉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叫人守在约翰庄园外了。
这一趟来Z国,江承宴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约翰想留住他?
笑话。
他拿什么来留?
“还有什么好说的么?”江承宴散漫地看向约翰,身上桀骜狂傲的气势逼人。
约翰脸色顿时铁青,“你……你!”
盛怒之下,他气得心脏都一阵绞痛,一屁股跌坐回了床上,捂着胸口差点没喘上气来。
岳湉湉连忙担心地扶住了约翰,“爸爸……”
而江承宴则是没再多看这对父女一眼。
他换好了衣服,在一众雇佣兵的护送下,带着殷宇和姜朝转身离开。
姜朝已经依据江承宴的命令,在第一时间买了最快的航班,就在一个小时之后。
雇佣兵声势浩大,一行人从约翰庄园离去的时候,所有的宾客们都战战兢兢地看着。
都这副架势了,他们要是还不看不出来江承宴和约翰闹翻了,那也不用混了。
随后约翰家族也很快派出了侍者来对受惊的宾客们一一安抚,给每个人都送上了赔罪礼,这才潦草匆忙地结束了这场讽刺的庆功宴,疏散了所有宾客。
休息室里。
岳湉湉是眼睁睁地看着江承宴走的。
江承宴走时甚至连正眼看她都不愿意。
想到这里,岳湉湉忽然就趴倒在了床上,捂着自己那被江承宴掐得青紫的脖子,轻声笑了起来。
她双目空洞,泪珠子不断从眼眶里滑落下来,笑得疯狂又变态。
“呵呵呵……呵呵……爸爸,你看见了吗?江承宴甩不掉我的,他这辈子都甩不掉我的,我也要去帝都,他只能是我的!”
看着岳湉湉那副病态的模样,约翰霎时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现在约翰家族算是跟江承宴彻底结仇了。
他心疼地搂着岳湉湉,叹气道:“湉湉,你这又是何苦呢?”
“爸爸,你不懂的,我现在已经和江承宴产生了羁绊,你只要帮我就好,你快也帮我安排,我也要去帝都!像江承宴那样的男人,想要得到他肯定是要吃点苦头的,你相信我,我很快就会让那个叫做苏慈意的女人离开他身边,我才是江承宴的女人……”
“唉……”
江承宴从约翰庄园离开后就直奔机场。
这一路,他的周身都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阴沉沉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的往四周扩散开来,就连殷宇也不敢多问一句。
这个时候去触江承宴的眉头,简直就是找死。
飞机在天幕上飞过,横跨多片土地的上空,只留下一道白色的飞行痕迹。
江承宴是晚上八点抵达的帝都。
一出机场,他没有回御景湾,也没有找苏慈意,而是第一时间去了江氏集团。
一场江氏集团的高层紧急会议召开。
江承宴下达了最直接果断的命令,那就是——
全方面围剿约翰家族。
一场商战就此展开。
这个决定也被许多高层质疑,但当他们被江承宴那森然目光扫过以后,一个个就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