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直发痒。
“传染就传染吧,刚好有难同当了。”江承宴戏谑道。
苏慈意无语。
不过见他还能有开玩笑的心思,一颗心也情不自禁地微微放松了一些。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想跟江承宴说说话,沉默了半秒,又开口道:“柳妈说你一直没吃饭,怎么不去吃一点?”
“吃不下,没心情。”
他答得倒是坦诚。
苏慈意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了下来。
一室的昏暗,床头的小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线,此时却显得有几分暧昧温馨。
颈窝处又被蹭了一下。
苏慈意缩了缩脖子,刚准备回头瞪江承宴。
男人的声音却已经先一步传过来。
“慈意,别怕,我会帮你。”
苏慈意心头动容了几分,她定了定心神,道:“我从来都没有怕过,只是……有点累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江承宴的面前说累。
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将她的脆弱暴露在江承宴的面前。
确实是累了。
从妈妈死后,她一个人孤独地活到了现在。
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成长到现在心有城府、铁血手腕的苏慈意。
这其中掺着多少苦楚和多少血泪,只有苏慈意自己一个人知道。
身后的男人忽然轻轻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之中含着数不尽的怜惜和疼爱。
江承宴无限宠溺地亲了亲她的耳朵,话里让人分不清到底含着几分认真,“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苏慈意笑了,“怕是没有那个机会,再早也不能早了,毕竟我是因为替嫁才被接回帝都的。”
江承宴也笑了。
也是。
他们还是因为一场替嫁才结的缘。
空气又恢复了安静。
被江承宴这样抱在怀中,苏慈意莫名多了几分安全感。
她垂了垂眸,长而密的睫翼在眼下映下阴影。
苏慈意的声音轻得很,“江承宴,你母亲能看见你现在成长成这样一定很欣慰,至于有些人……连亲人都不配是,你……不用在意那些人。”
刚说完这些,苏慈意的心里就有几分后悔了。
她感受到了身后的江承宴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几分,甚至勒得她有几分不舒服。
可也只是一会儿,江承宴便放开了她。
随后,甚至都由不得苏慈意反应,男人便霸道地将她的身子给转了过来。
倾身而上。
江承宴的唇上还有几分凉意,更有一缕烟味,就这么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急,也很凶。
似乎是在宣泄着什么情绪一般,却又不敢太过放肆,而是努力克制。
但即使这样,这个吻也还是显得那么气势汹汹,犹如窗外的雨一般,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苏慈意一开始还试图挣扎。
可。
在她感觉到有一滴滚热的泪珠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时。
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卸下。
身上压着的男人还在夺取占据着她的美好,苏慈意却无心抵抗。
二人都压抑了一天,却又不止是一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打开了阀门,通通迸涌而出。
苏慈意伸出手来,环住了江承宴的脖子。
她也拥着他。
笨拙,青涩,却也真诚地回应着。
唇齿相交间,二人的呼吸缠绵在了一起,两具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体也逐渐滚烫。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苏慈意隐约听见,男人附在了她的耳畔,轻咬着她的耳垂对她低语。
“苏慈意,你妈妈不会枉死。”
这个吻愈加热烈。
窗外的雨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苏慈意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在狂风骤雨之中的海浪里的孤舟,随着风雨飘摇。
她甚至都快要听不清江承宴对她的痴痴耳语声……
“苏慈意,我会护你,亦会帮你报仇。”
“你身后有我,从此不再是孤零零一人。”
“除非我死,否则无人能欺你。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也离不开我。”
“苏慈意……”
“我只有你了……”
后来的后来。
苏慈意只感受到了身体像是被一分为二般的剧烈疼痛。
她弓起了身子,男人却将从她嘴边溢出的痛吟声给吻去。
连同从她眼尾处落下的一滴清泪,也被男人一同吻去。
江承宴怜惜地蹭着她的脸,声线中染着的欲和火散发炙热。
他掐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