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既然这样,那你不如多给我点。”
江承宴松开她,拿出了一个皮夹,从里面拔出一张黑卡,放在了苏慈意的掌心之中。
“这是我的副卡,不限额,你随便刷。”
苏慈意瞧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卡,本来只是想故意怼一下江承宴,不成想他还真给了自己一张卡。
她切了一声,将卡塞回给江承宴,“算了,女人当自强,这么点钱我暂时还看不上。”
江承宴笑笑,将卡收回。
他知道如果苏慈意不想收,他再怎么勉强也没用。
面前这个小东西精得很,跟他分得很清,生怕欠了他什么还不清一般。
他继续搂着苏慈意,从他这个高度看去,刚好能看见苏慈意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高挺的鼻子下红唇小小的。
怎么看都是一副招人怜爱的样子。
江承宴微微垂首,在女人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长臂收紧了紧,让她更贴近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今后都一一陪你去。”
苏慈意微微一顿,仰头看向他。
正好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狭长眼眸,那双深寂不透光的眼里透出一缕又一缕的娇纵和宠溺,让苏慈意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怦然加速起来。
她敛下了眸子,音调轻轻的,和这初冬的清冷空气混在一起,声线之中夹杂着几许复杂,“江承宴,你最近是被夺舍了吗?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温柔?”
男人笑了。
“这变化不好吗?”
苏慈意谈不上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她将手放入大衣的口袋里,没人看见她微微蜷起的手指。
苏慈意静默了一会儿,话题跳跃得飞快,“再过两个多月,帝都应该就会下雪了。”
“嗯,你喜欢雪吗?”江承宴问。
“还行,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总觉得下了雪以后才是进入了真正的冬天。”苏慈意答道。
“有没有堆过雪人?”
男人的问题总是让人那么出其不意。
苏慈意点点头,道:“堆过。”
她的目光忽然又变得悠远起来,继而说道:“小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堆过,我妈妈很喜欢雪,小时候带着我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那个时候很快乐。”
“后来我去了乡下,乡下那边冬天是不下雪的,最多下点雨夹雪,那点点的雪跟雨也无异。”
“在乡下久了,后来我对雪也没什么感觉了,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苏慈意慢慢地说完。
江承宴若有所思,“你妈妈以前一定非常疼爱你。”
“是啊。”苏慈意抬了抬眼,说话间吐出的呼吸在这低温之中都化为了白气,“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她把她的所有好都给了我,不瞒你说,我八岁以前在家里一直都像个被娇养的小公主。”
忆起往事,苏慈意的双眸稍稍弯了弯,有了许多温度和灵动。
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妈妈撑起来的。
以至于失去妈妈以后,唯一能支撑她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为妈妈复仇。
她苏慈意现在就像一个没有方向的恶鬼,除了往那黑暗之路寻觅仇家以外,仿佛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将她打动。
当然。
江承宴好像是那个意外。
他的出现是苏慈意始料未及的。
江承宴收了几分笑意,漆黑摄人的瞳孔直直望着他怀中的女人。
他冷静出声,字字句句都含有极重的份量。
“没关系,今后你若想做娇花,我自会为你撑起一片天。”
“你若想独自傲立于寒风之中,我会在身后做你最后的避风港。”
“苏慈意,我是认真的。”
江承宴压着声音说着。
苏慈意喉咙紧了紧,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攥紧。
冷风吹过,撩起了她几缕黑色发丝。
她忽而就扬起了一抹没心又没肺的笑容,看上去肆意又明艳,就那么扬眼望着江承宴,“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怎么,准备用甜言蜜语攻略我?”
江承宴笑,不反驳,也不辩解。
他只是深深沉沉地凝望着苏慈意,直达眸底深处的那抹爱护与温柔是真实存在的。
苏慈意嘴角的笑有几分挂不住了,堪堪错开他的注视。
江承宴没有回应她。
她便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压着心头翻涌不止的情绪暗暗地深吸一口气。
怎么办。
这个男人给她编织的温柔网逼得她越来越紧了。
下意识地想逃离的情绪还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苏慈意也不会忘记,早上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