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宴长得应该更像他的母亲。
她第一次见江城海的时候,江承宴对着江城海和江廷皓恭恭敬敬,谦和懦弱,可以说是任他们刁难。
苏慈意也没有忘记那时的江城海是如何给她摆脸色的。
这前后的日子还不过一个月,就彻底变了。
苏慈意梗了梗,再度扬眼望向江承宴。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对吗?”
江承宴微微低下头来,高挺的鼻梁碰了碰苏慈意的鼻子。
苏慈意呼吸一滞。
只有她才能看得见,江承宴朝着她痛苦地扯了扯唇。
他说:“回去再说吧,老婆,我好痛……”
苏慈意瞬间憋红了脸,“谁是你老婆!”
她一个气急地用手肘撞了下江承宴的胸膛,却忘了江承宴现在本来就还在发病期间。
这一撞,差点没把江承宴一口老血撞出来。
后知后觉的苏慈意连忙扶好了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承宴毫不在意,唇角噙上了一抹淡笑,“你要是真把我打出什么好歹来,那你还真得守活寡了。”
“你再废话我就给你大腿上也开个洞。”苏慈意咬牙切齿。
惹来男人的一阵低笑。
包厢里的音乐早已经停放,整个包厢里也没人再敢出声,能听到的也就只有外面哗啦哗啦下着的大雨声。
苏慈意正想搀着江承宴离开包厢。
但江城海和江廷皓父子二人都双目赤红都盯着他们,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恨不得从他们身上生咬下肉来。
“江承宴,你就不怕过了今晚江家就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吗?!”江城海怒道。
江承宴的步子停了停。
他在江城海的身边站得笔直,缓慢地凑向了江城海,唇畔翘起没有温度的弧度,逐渐浮现出层层的戾气。
“你该担心的是江家今后还有没有你和江廷皓的容身之地才对。”
“逆……逆子……!”
江承宴散漫地收回了目光,他重新靠在了苏慈意的肩上,对着江城海身边的雇佣兵淡淡地道了一句:“太聒噪了。”
雇佣兵颔了颔首,随后猛地抬手在江城海的后脖颈来了一手刀,打昏了江城海。
倒在地上的江廷皓狰狞地大叫起来:“江承宴,我杀了你!!”
江承宴轻轻抬了抬手。
一个雇佣兵就立马上前也同样打昏了江廷皓。
整个包厢顿时又恢复了鸦雀无声。
那些个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二代们都浑身颤抖着,深怕江承宴记仇又返回来找他们算账。
江承宴一眼撇过去,唇角勾勒出一丝讥诮的弧度。
他沉沉地道了一句:“放心,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那些个二代们一听,一个个都吓得六魂没了三魄。
苏慈意搀着江承宴出了包厢。
外面的夜色浓重,黄豆般大的雨点砸落下来,在地上溅起水花。
苏慈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夜色会所的门口不远处,一群雇佣兵围着另外一群人。
察觉到苏慈意目光的方向,江承宴淡淡地道:“那些都是其他想帮着江城海的家族。”
苏慈意抿了抿唇,没应答。
夜色会所的门口也早早地停好了江承宴的那辆黑色宾利。
姜朝撑着一把大伞,恭恭敬敬地来到他们面前。
朝苏慈意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来帮着苏慈意一起搀扶江承宴。
苏慈意一个冷眼睨向了姜朝,质问:“你也早就知道了?”
姜朝顿了顿,露出一抹为难的笑来,“还请苏小姐别怪罪。”
“……”
苏慈意无语。
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傻愣愣地试图召集人手来救江承宴?
殷宇就在这时也走了过来,拍了拍苏慈意的胳膊,无奈笑道:“你不是一个人。”
下一秒。
江承宴如刀般锐利的目光就落在了殷宇那放在苏慈意肩上的手。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手不要了?”
殷宇暗骂一声,急急忙忙收回了手。
坐上了车以后,苏慈意就没再说过话。
她替江承宴施了针,暂时封住了他体内蠢蠢欲发的毒素。
任凭江承宴怎么跟她搭话,她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略显尴尬。
好半晌。
江承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冷峻的面孔上浮现出疼痛难忍的模样。
“嘶……还是好痛……苏慈意,你施的针是不是不管用?”
苏慈意一个冷眼剜向了他,“别装了,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