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自己,“你让我帮你擦身子?”
这男人,在想屁吃?
江承宴恶劣地挑了挑眉,“不可以么?你多拿了我一千万,只是忍一晚上的暖气和帮我擦个身子,怎么算都是你赚了。”
苏慈意皮笑肉不笑,“行,我给你擦就我给你擦,只要你不怕我给你擦掉一层皮就行。”
“江某皮糙肉厚,无可畏惧。”江承宴神色不改。
“……”
苏慈意捏起拳头,咬碎一口银牙,气得一把甩上了浴室的门。
很快,浴室里就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江承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眸色沉沉,望着浴室的门,眸光复杂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之中,困意昏昏沉沉地来袭。
刚刚经历过惨绝人寰的痛苦,江承宴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精力,此刻只剩下了疲惫和倦怠。
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半阖上眼后,不多时就睡着了。
窗外月光皎洁,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照在地上,是一地的冷清。
苏慈意洗完澡出来以后,看到的便是江承宴靠在床头睡着了的模样。
男人睡着以后,身上就不再是那逼人的气势,只是眉宇之间的警惕和不安稳之色浓重。
苏慈意本来还以为擦身子的事心中不满,但此刻看着江承宴这副样子,无端地就勾起了一抹悲凉的笑。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她和江承宴本就是同一种人。
每天都如履薄冰,仿若在万里高空上踩着钢丝行走,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