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受辱?
苏慈意的眼底掀起了一抹讽刺,“小江总此言差矣。”
她平视前方,毫不受江廷皓的话所影响,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如果要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小江总本来身为江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不是也应该本本份份地留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才是?”
苏慈意说完,笑意盈盈地抬起杏眸瞧着江廷皓。
她清楚地看见了江廷皓脸上浮现出的狰狞。
“苏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江廷皓撕去伪装的温和模样,眼底已然是嗜血的杀意。
苏慈意停下了脚步,看到江廷皓被她三言两语刺激得露出真面目的样子,她心情极好。
“不敢,我只是一个小小苏家不受宠的女儿,希望小江总不要因为我迁怒苏家。”苏慈意低下头。
似是因为顾忌着苏家所以妥协。
江廷皓冷笑,“回去告诉你父亲,先前江家承诺给他的那笔合作项目,我取消了。”
“……”
苏慈意忍住心中想笑的冲动,面上只能装作惊慌后悔,一副着急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江廷皓看着她这般,这才舒服了许多,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般。
可还不等他多说什么,后方传来脚步声。
江承宴来到苏慈意的身边,将她拉着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夜里静谧,风吹树叶悉悉索索地响。
道路两旁明亮的灯照在江承宴的身上,衬得他那张立体分明的面孔愈发硬朗。
“江廷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带她先走了,先不奉陪了。”
他说完,大手覆上苏慈意的小手。
江廷皓却声音阴沉,“大哥,我没让你们走,你们也配先走吗?”
江承宴的步伐一顿。
苏慈意也垂眼冷笑。
有完没完?
她反拉住了江承宴的手,回过头来,毫不客气地字字讥讽:“私生子就别在这里说什么配不配的,免得让人听了笑话。小江总,请您自重。”
打蛇就要打七寸。
这江廷皓既然那么在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那就让她来多撒点盐。
这一次,是她拉着江承宴走,二人一步都不停留。
身后,江廷皓怒火滔天,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
随后还愤怒地摔出了什么东西。
大概是玻璃瓶碎掉的声音,还伴着一道轻微的异香传出。
苏慈意闻到这淡淡的香气,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这味道有点不对劲。
但还不容她多想,她的手被江承宴攥得紧了紧。
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像是火烤一般,让苏慈意一下子就分了神。
他声音低低的,“今晚的事,谢了。”
苏慈意抿了抿唇,看向江承宴紧紧拧起的眉宇,感觉他的神情好像无端凝重了几分。
她有些不自在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用谢。”
夜晚的风冷意更甚,连两侧明亮的路灯都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一路上江承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古怪。
到了侧宅,江承宴的步子微急,直接上了楼,没有停留。
苏慈意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偌大的卧室。
现在入夜渐深了。
苏慈意见江承宴已经在沙发上坐下,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看见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犯了难。
“江承宴,我们今晚应该怎么睡啊……”
苏慈意回头问道,但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沙发上的江承宴已经虚弱地倒下。
“你怎么了?”
苏慈意刚想去扶江承宴,但江承宴嘶哑艰涩的声音传出:“去把门关上,锁好。”
苏慈意咬牙,连忙回头去关上了房门,并按照江承宴的吩咐,将门反锁好。
做完这一切,苏慈意才冲到江承宴的身前,将他扶着靠在沙发上。
她二话不说,摸了摸江承宴已经泌出冷汗的额头,随后抓起江承宴的一只手就为他把起了脉。
“不用看了,我这是犯病了。”江承宴闭着眼睛,额角青筋暴起,脸上毫无血色。
苏慈意也已经把好了脉,同样神情凝重。
江承宴说的不假,他的确是犯病了。
噬骨殇虽毒,但是这毕竟也只是余毒,没有说犯就犯的道理。
刚刚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么?
等等……
刚刚?
苏慈意的脑海中骤然闪过电光火花,她瞬间就想到了刚才在激怒了江廷皓以后,闻到的那股奇怪的香气。
“是江廷皓?”
江承宴睁开眼,眼底盛满了忍痛的痛苦,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