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老宅并不在帝都的市中心,而是在帝都的西南方位的一个近郊区。
传闻江家老夫人不喜欢嘈杂,喜欢山清水秀,所以江老爷子就特地把老宅迁到了这里来。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江家老宅的门口。
姜朝鸣了一声喇叭,大门旁的一个守卫亭里就有保安小跑着出来,恭恭敬敬地向姜朝和苏慈意行了个礼以后,风格古朴庄重大门才被缓缓地打开。
苏慈意坐在车里,从车窗往外看去,这江家老宅的占地面积恐怕是将周围这一片区域占据了大半。
所谓的老宅,根本就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老宅。
可以说是一整个私人庄园了。
车子驶入大门,还开了很长的一段路,周边凉亭、花园、假山、湖泊、小林子等一应俱全,宛如世外桃源。
看得苏慈意不由得“啧”了一声。
敢情她这是嫁进了一个超级大豪门啊。
最后,姜朝将车子停进了专门的停车场里,这停车场里的豪车遍布,看得苏慈意也是咋舌。
难怪苏家连不得江家看重的江承宴都忌惮,只怕是和江家沾点边的他们都万万不敢招惹。
下了车,姜朝领着苏慈意前往主宅,这一路上路过许多独立的小洋楼和小别墅都已经让苏慈意感到麻木了。
江家真是壕无人性,这里虽然是近郊区,但是帝都一向是寸土寸金,能在这里开辟这么大的一块私人住宅,没有花出天价是不可能的。
到了主宅的门口,苏慈意远远就看见江承宴从里面走出来。
姜朝也在一旁对苏慈意颔了颔首,道:“苏小姐,江总出来接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
姜朝退下。
苏慈意也迈开了步子,朝江承宴走去。
今天的江承宴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服,笔挺且一丝不苟,衬得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都显得瘦削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雷厉风行,丝毫都没有外人传言的生病模样。
“走吧,随我一起进去。”江承宴开口,目光不留痕迹地在苏慈意的身上转了一圈。
苏慈意捕捉到他的目光,不作反应,只是目不斜视地随着他一起走进主宅,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今天就这样过来了,你怕不怕我给你丢人?”
江承宴的声线平稳清淡,不起一丝波澜,“你今天这样是怎样?不是挺好的么,只是家宴而已,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一说,放轻松就好。”
只是家宴而已?
这么轻飘飘的语气,还真让苏慈意产生了一丝怀疑,真的就这么轻松么?
她跟随着江承宴进入了住宅之中,来到了里面的大厅之中。
很快,事实给了苏慈意答案。
“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茶杯瞬间砸落在苏慈意的脚下,里面的茶水四溅而开,不少茶水星子溅在了苏慈意白色的帆布鞋上,晕开了一点深色痕迹。
苏慈意虽是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分毫,只是微微地扬了扬眉。
下一秒,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响起,“放肆!”
苏慈意看去,看到茶桌前端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已经上了些年岁,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细纹,但却不影响他身上的贵气和养尊处优的姿态,那双和江承宴有着七分相似的眉宇中染着一丝威严和愠怒。
苏慈意心中有了答案。
这就是江承宴的父亲,江氏现在的总裁——江城海。
江承宴拉着苏慈意,让她退后一步,自己则是垂首喊了一声:“父亲。”
态度恭和谦逊。
江城海冷眼盯着他,裹挟着沉沉的压力而来,“你还有脸叫我父亲?今天是家宴,你心里不清楚带回来的是个什么货色吗?”
货色。
字字句句中都含着极致的鄙夷和蔑视。
边上茶杯的碎片零星地散落着,地上未干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江家果然一上来就给她一份大礼。
苏慈意面色不改,看向了江承宴,想知道他要如何应对。
江承宴丝毫不受江城海的气场所影响,将头垂得更低,道:“父亲息怒,我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我想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若没江城海的默许,苏家又怎敢偷梁换柱进行替婚?
江城海眸光闪了闪,随后再次抄起一个茶杯往江承宴身上就是一砸。
“你这阴阳怪气的是在点谁!”
好在这是一个空茶杯,砸在了江承宴的身上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随后掉在地上,也摔了个粉碎。
就在江城海还准备开口训斥江承宴的时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走来。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搀扶着他。
这个男人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