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闻言,挑着眉,觉得好笑。
“长得很像我?有多像?”
伊玫瑰回想了一下许泱泱的模样,再和面前的苏慈意进行了一下对比。
谨慎开口:“许泱泱主要是一双眉眼特别像你,其他地方谈不上多像,但非要说的话,她大概有七分像你。”
“七分……”
苏慈意眸底的讶异之色更重,“有点意思,但这也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我不怪你。”
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有许多,她也并不打算因此苛责伊玫瑰。
此时的苏慈意还不知道,自己这时有多么小看了许泱泱那张和有着她有七分相像的脸。
而伊玫瑰却是惭愧不已,将头低得更低了。
“意姐,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
苏慈意抬起眼里看向她,淡声道:“你在处理许泱泱的事情上频繁地参杂了个人感情,多次维护她,的确该罚。”
“我就扣除你今年在集团的分红,以作惩罚,你认不认?”
伊玫瑰连忙点头应下,“我认!”
那模样,自责中还带着一丝委屈,生怕苏慈意会因为她犯下的错误就不信任她了。
苏慈意心头软了软,“好了,那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会不受控制地对许泱泱产生亲近,在跟她相处的时候就更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伊玫瑰乖巧地点了点头。
说完了这件事,苏慈意进入了正题。
“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把苏紫柔被A城警方扣押的消息传递给许泱泱,你能办到吗?”
“意姐你放心,这个并不难。”
“好,事不宜迟,你今天就去办吧。”
送走了伊玫瑰,苏慈意敛着眸子,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啧,想不到还有人长得像她。
就连跟她同父异母的苏念娇都长得跟她没有半点相像。
不过想起苏念娇,自从她疯了以后,苏慈意就没再对她下过手,一直任她自生自灭。
只让人盯着她,避免她是装疯卖傻。
手下的人倒是来汇报过,苏念娇发疯后就天天在四处流浪,经常在公园或者桥洞下过夜。
有时还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捡”回去“照顾”几天。
有时还会被附近的流浪汉欺负,殴打。
总之,不管苏念娇遇见什么事,苏慈意手下的人都没有干预过。
前阵子听说苏念娇怀了孕,也不知肚子里的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
才刚显怀一点,就又被人蹂躏虐待的流了产,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救治,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医院诊断出苏念娇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就将她送进了疯人院。
苏念娇也算是自此结束了她苦难的流浪生涯。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疯人院中度过她后半辈子的时光。
这是苏念娇的报应,是她应得的。
苏慈意对苏念娇没有半点同情心,她没有再对她出手就已经是存了善念。
想到这里,苏慈意思绪渐深,发觉自己似乎长得一点都不像苏孟达。
从小到大,她都是更像妈妈,五官没有一处是像苏孟达的。
这大概就是她跟苏念娇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却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原因吧。
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苏慈意重新安排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她要去A城,亲自见一见苏紫柔。
傍晚时分,秘书突然前来通报。
“总裁,那个,江氏集团的总裁在楼下等您,说您该下班了……”
苏慈意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的确到了员工该下班的时间。
她说了一声“知道了”,随后挥退秘书,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往下望去,容&意集团的大门口处,的确停着江承宴的那辆黑色宾利。
男人身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灰色西装,浑身气场冷酷强大,和那些从容&意集团里下班走出来的员工们格格不入。
即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苏慈意也能一眼就看到江承宴。
这男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吸人眼球的。
苏慈意盯着他,虽然心里还是有几分埋怨,但是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
楼下的江承宴似是有所而感一般,倏然抬起头来,朝着顶楼望来。
苏慈意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男人一眼望穿了般。
心头不住地怦怦直跳,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半秒后,等她反应过来,这才略微有些懊恼。
隔着这么高的楼层,她这么望下去也只能看见江承宴的人,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江承宴又怎么可能能看得见她?
更别提她办公室的玻璃还是防窥的,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
苏慈意松了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关上电脑,顺手将文件收到了抽屉里,这才拎着包下楼。
集团内的员工都走得差不多了,等她出来的时候,员工已经寥寥无几。
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