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去抓他的手,嗓音撕心裂肺:“薛凛安——”
“宁宁。”
“佳宁。”
另外一边,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喊她。
另外一只手,将她从那荆棘丛之中拉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如脱水的鱼一样,伏在床边剧烈的呼吸着,前行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水浸透了衣服,脑海中是那可怕的一幕。
“没事了,没事了。”
薛凛安就坐在一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拉在胸口处。
姜佳宁的目光有好一会儿才重新汇聚起来,凝聚在薛凛安的面上。
“薛凛安?”
她甚至不敢相信的喃喃。
“是我。”
薛凛安握住她的双手,“是我,我晚了一步。”
姜佳宁的手很冷,手指尖都是凉的,她压在他的手掌心中,那温热的触感一直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掉落下来,砸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真好,真好。”
她哭的止不住,用力的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拥着他,似一松手,他就会不见。
她要牢牢地抓住他。
薛凛安活着。
还好端端的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女人的哭声似是猫儿一样,很小声的啜泣着,那软绵绵的哭声,却似坚硬的针尖,刺的薛凛安的心脏一阵阵的疼。
他拥紧了她的脊背。
她更瘦了。
瘦的可怜。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廓上,眼尾痛到泛红,“宁宁,没事的,都没事了,有我在。”
姜佳宁咬着唇用力的点头,眼泪都渗透进衣服的布料,贴着皮肤,也渗入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