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新闻,我还说你这是怎么被抓着现形了……”
他话音未落,就戛然而止。
薛凛安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着了,微阖着眼睑。
傅南弦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搁在床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知道你没睡着。”
薛凛安睁开了眼睛,偏头来看傅南弦。
傅南弦看的出薛凛安一双眼眸之中的红血丝,整个弥散。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
“你记得我爸妈么?”
薛凛安当然记得。
傅南弦的父亲是一个赌鬼。
能输到把傅南弦压在赌桌上当筹码,不管他的死活推给那些赌徒。???.BiQuPai.
他的母亲是夜场里有名的交际花,出生之日,傅南弦就被亲生母亲推给了他的父亲,彼此推诿,甚至大打出手,他的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他从小就如同那阴暗地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勉强度日。
“猪狗不如的东西,”傅南弦笑着骂,耸了耸肩,“可是能怎么办呢,这世上就有那种不知廉耻又恶心的人,偏偏还就投胎当了他们的儿子,估计上辈子我作恶多端。”
傅南弦瞧着薛凛安,把水递给他,“咱俩估计是一样。”
薛凛安这次接了水,喝了两口热水,胃部的疼痛缓了缓,哑着嗓音调侃他,“改行算命了?”
“你就说,准不准吧。”傅南弦敞着腿,笑着问。
薛凛安也笑了,“神棍。”
……
两个小时后,方柏深从手术室出来,盥洗台旁,麻醉师老李问:“柏深,出去吃碗面?小林他们先去点好了。”
方柏深:“今天就不去了,我有点事。”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躺在沙发上睡熟的傅南弦。
方柏深给傅南弦盖上一条毯子,看见手机上有一条薛凛安的留言信息。
【阿深,我没什么事回去了,早点睡。】
薛凛安驱车去了徐家大宅。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人都很少,徐家大宅除了道路上几盏晕黄的路灯,车影也隐藏在这树影中,整条街道都宛若被黑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