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喃喃着呓语:“爸爸。” 只隔着一层屏风的周景润蓦地一顿。 他朝着那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望了一眼,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薛凛安帮姜佳宁掖了掖被角,才走出来。 周景润携着烟盒和打火机,和薛凛安两人一同来到了吸烟室。 薛凛安按了下静音排风,百叶窗拉开,映照着外面的漆黑夜色中的万千灯火。 “赵阔的事,万斐给我说了。”周景润说。 薛凛安咬了一支烟点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那精神病院的女医生,正是薛凛安的人。 女医生本就是精神病院的人,即便是出入赵阔的病房,对其实行催眠植入,也没有人会有更多的怀疑。 而且,女医生进出赵阔病房的时间,全部都是半夜时分。 这个时间,即便是往前往后推两三个小时,走廊上的监控都是一成不变的。 事后,薛凛安叫人将监控做了手脚,将女医生进出的录像全部剪切掉,造成自始至终,监控中进出,都是只有贺涟和别的医护。 赵阔进入精神病院之后,指定的主治医生就是贺涟。 在赵阔的所有治疗单上签字的人,也是贺涟。 赵阔如果是因为精神病主治医生的教唆而犯罪的话,那贺涟作为主治医生,就会被犯…… 薛凛安:“教唆罪。” 在抓到赵阔之初,薛凛安就咨询过万斐。 教唆罪,以教唆犯罪者所犯罪的严重程度,从重判刑。 周景润看向薛凛安,“下午,方医生陪着姜佳宁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听说是要了监控和赵阔的诊疗记录。” 薛凛安低头,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气。 周景润点了烟,却没抽。 他说:“你觉得贺涟现在能想到你的意图么?” 薛凛安微眯了眯眸,“能。” 他嚯的抬眸。 他立即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另一端,接通的是宗仲。 “贺涟怎么样了?” 宗仲从婚礼后,就一直蹲守跟着贺涟。 他说:“贺涟在精神病院下班后回到自己的公寓,晚饭时分去了贺家,然后就没有再外出过。” 贺家? 现在贺家父母都在为了舒妍妍的事而奔走,贺家现在除了佣人就是个空壳,贺涟回去做什么。 宗仲不知道。 他是雇佣兵出身,靠的就是一身蛮力,这些文人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他看不懂。 伍楷:“所以你就只能干体力活。” 宗仲:“呵呵,我看你也不懂,不懂装懂。” 伍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