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想,当然也可以,”薛尉廷说,“徐家人也都已经到了,问起你和你母亲的去处。” 薛纨的葬礼上,若是妻子和儿子都不在场,也实在是不合规矩。 挂断电话后,薛尉廷收了手机,才去扶一旁的老太太。 “奶奶,您先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好。” 薛老夫人瞧着在殡葬大厅内和宾客说话的徐诗颖,不由问:“阿廷,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那天,薛尉廷若是执意,是可以破的了徐诗颖的局的。 薛凛安和徐诗颖解除了婚约,他也才能和徐诗颖联姻,从而进入到徐薛两家的中枢。 薛尉廷摇了摇头,“太慢了。” 徐诗颖一时半刻绝不可能改变主意,事缓则生变,他需尽快。 而且……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的手里握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是通讯录里加了特别关注的那个名字。 …… 薛凛安在离开前,在民宿外又留下了两个男保镖,在民宿中,则还是有阿笙在。 姜佳宁握他的手:“你父亲的葬礼,我不需要到场么?” “不用去,”薛凛安说,“你特殊时期,你也不必在意他。” 不过是一个空坟而已。 姜佳宁站在民宿门口,望着薛凛安的车驶离,心里忽然一慌,叫了他一声:“薛凛安!” 向前行驶的车辆,忽然停了下来。 姜佳宁向前走了几步。 薛凛安开了车门,下车又走回来。 姜佳宁扑到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了他,“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等我办完事,就来接你,”薛凛安吻了吻她的眉心,“等我来。” …… 薛纨的葬礼上,来了不少人。 叶芷澜和薛凛安母子两人,都是在葬礼推迟了一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母子两人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 叶芷澜倒是看起来清减了不少。 杜清龄是随徐盛一同来的,徐诗颖则是一看见薛凛安来了,就不请自去陪伴在薛凛安的身侧了。 杜清龄坐在台下,听着台上管家念出来的悼词,再看一眼徐盛的眼底,并没有什么哀伤之色,不由问:“你和薛大少是至交吧?” “没错。” 徐盛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不是杜清龄看错,他眼神里不仅没有悲,反而有笑。 他从那放在大厅之中的遗照上收回了视线,在杜清龄的手背上轻拍了拍,“这几天要谈诗颖的婚事,你还要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