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佳宁就这样站在浴缸边顿了几秒钟。 她的思绪根本就不在这里,导致现在动作都十分迟缓。 算起来,两人自从西城回来后,就没有过很亲密的肌肤之亲了。 薛凛安的胃病手术伤好,姜佳宁又是因为刀伤在医院住了小一个月。 此时,女人被热水泡的发粉的肌肤,朦胧着周遭热气的氤氲,让男人的眸光陡然晦暗了几分,喉结都上下动了动。 她的腹部上,有一道手术留下来的疤痕。 疤痕结了痂,在光洁的肌肤上,有些破坏美感的突兀感,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薛凛安捞过一条浴巾,给她包裹起来,抱她出来。 薛凛安帮她擦了身,又吹干了头发。 姜佳宁自始至终,都一句话不曾开口,她仿佛是被忽然间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任凭人去摆弄。 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他的身侧枕边。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薛凛安。” 她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嗯。” 薛凛安应了她一声。 头顶的暖黄色灯光倾撒下来,也落在男人脖颈上垂落下来的那一枚翡翠吊坠。 红的编织绳和绿的翡翠,交映在男人硬朗的胸膛心口,滑成了最漂亮的弧线。 “薛凛安。” “嗯。” “薛凛安。” “嗯。” 男人的眼眸,在娇软小声的唤声下,隐忍着的那一层薄薄的水雾,渐渐地弥散开一片浓重的深暗,就似是点燃了一簇红色的火苗,逐渐燎原染红了整片黑暗。 姜佳宁反复叫他的名字,薛凛安在数不清楚第几次应答的时候,忽然翻了个身,将人给桎在身下,大掌贴着她的小腹。 “为什么叫我的名字,嗯?”男人的呼吸粗重,他低头凝着她的双眸。 姜佳宁眼神里呈现出片刻的怔忡,似是在思索他的问题,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只是下意识的去叫他。 本能去叫他的名字。 叫一遍仍觉得不够,就愿意再多去开口叫几遍。 这样懵懂的眼神和真挚的口吻,倒是叫薛凛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