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没有可能并不是我吃了或者接触到了什么,而是空气中的什么引起的过敏?” “你确定没接触什么?” “没有,都是接触过的。”姜佳宁做了一个假设,“就是闻了什么,或者吸入了什么。” “有这个可能。” 姜佳宁若有所思,撑着腮想事情。 方柏深:“过敏体质的话,也有可能并非是一种致敏原,也有可能是混合性的致敏剂。” 姜佳宁一怔,“有这种东西?” “有,只不过拿到不太容易。” 方柏深问:“你对什么过敏?” “没有特别去查过,”姜佳宁说,“我以前吃芒果不过敏,然后有一次就忽然过敏了,吃完后嘴巴就肿成了香肠嘴。” 方柏深在脑子里想了想姜佳宁的香肠嘴。 聊了一会儿天,姜佳宁身上的汗也落了,方柏深才送姜佳宁回家。 小区门口,方柏深停下了车。 姜佳宁从副驾驶的车座上下来,朝着方柏深挥了挥手,“方医生,再见。” “再见。” 方柏深挂了档,从驾驶位下来,扶着车门,目送着姜佳宁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内,许久后,才重新上车,车辆驶离。 深夜。 疏影摇曳,隐藏在黑暗的树影下的车内,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男人将车窗降下来一半,沁冷的夜风拂过,手肘撑在床上,他从储物格里摸出来一个烟盒来,抖出一支烟来点上。 淡白色的烟雾向上升腾,男人只抽了两口,任凭指尖烟蒂上的香烟燃烧堆积成了长长的一段烟灰,随着风抖落,纷纷而下。 男人眯着眸,熄了火,从车内下来,用力的关上车门。 车门嘭的一声。. 男人的眉心紧蹙,似乎就联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动作的生硬。 姜佳宁回到家,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薛凛安的两个未接来电。 她脱了鞋子,从包里取出来方柏深给的药膏,正在看里面全英文的说明书,一边回拨了薛凛安的电话。 薛凛安那边响铃59秒,在最后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接通了。 男人沉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