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男人朝前走了一步。 姜佳宁挡在苏嘉树的面前,对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哑声开口:“别动手。” 薛凛安嘴角浮起一抹讽笑,一言未发,转身离开。 楼梯的灯光将男人的身影拉长,像是泼在地面上未干的水痕。 姜佳宁直接把苏嘉树给推进门内。 苏嘉树换了副笑脸:“你这副表情,让我以为你是想要家暴我。” 姜佳宁用力嘭的一声关上门。 门被撞的上面的浮灰都簌簌向下掉。 苏嘉树把掉落在地上的一个袋子拎了起来,“给你买了小笼包。” 姜佳宁看着纸包里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怒气烟消云散了。 有些记忆,就跟这新鲜出炉的小笼包一样,让人眼眶发热。 姜佳宁记得,她来到C市第一年,那个冬天,吃过的唯一一口热乎的,就是苏嘉树买给她的小笼包。 五分钟后,姜佳宁给坐在沙发上的苏嘉树上药。 酒精棉球消毒脸上的伤口,他疼的呲牙咧嘴。 “你是不想活了,跟薛凛安对上。” “我是你男朋友啊,”苏嘉树:“他在我眼前挑衅,我还不该给他一拳?” “该,”姜佳宁给他贴上创口贴,故意说,“那还是我给你戴绿帽,你怎么不连我一块儿打?” 苏嘉树:“胳膊肘往外拐!” 姜佳宁处理好他的伤口,拎着医药箱起身,苏嘉树开口:“薛凛安那边……会不会有麻烦?” 她跟苏嘉树的对子不能拆,至于薛凛安…… 她倚着门框,咬了一口小笼包,没回答。 躺在床上,姜佳宁拿着手机,最后下定决心给薛凛安发了一条信息。 【薛总,睡了吗?】 信息石沉大海。 无人回应。 第二天,姜佳宁去公司前,先去了医院拿中药。 她月经量不多,三天基本已经快干净了。 她用就诊卡刷了,药房的人说:“医生已经取走了。” 姜佳宁本不想麻烦方柏深,可现在还是要找人。 她拨了方柏深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 姜佳宁就直接来到了办公室,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 姜佳宁尝试的转动了一下门把,门没锁。 她视野随着打开的门扩展开。 没人。 门忽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姜佳宁走进来,朝着门里面看了一眼。 方柏深靠坐在墙边,闭着眼睛,眼镜耷在鼻梁上,身上的手术无菌服还没脱。 姜佳宁吓了一跳:“方医生?” 方柏深没反应。 她急忙过来,用力去掐人人中,又朝着门外叫道:“快来人啊!方医生晕过去了!”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住,蹙眉哑声开口:“没晕过去,要被你掐过去了。” 方柏深睁开双眸,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人中掐的估计是过于用力,方柏深鼻子 他抬了抬手,“扶我一把。” 姜佳宁把方柏深扶了起来。 方柏深垂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连续站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室,腰快断了,就靠一会儿。” 姜佳宁表示理解。 她以前没接触过医生,但是也侧面看过一些新闻。 方柏深从柜子里将姜佳宁的药拿出来,“用药说明给你写上了,吃完再过来找我姑姑复诊,忌口,不要吃冷的东西。” 姜佳宁再三道谢。 “不客气,”方柏深:“下次别再给人往死里掐人中就行了。” 姜佳宁:“……” 方柏深带着鼻子 姜佳宁:“方医生再……” 门关上。 “……见。” 姜佳宁揉了揉脸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给陈嫣然打电话,说拿了中药。 “但是你哥这个朋友看起来有点冷淡,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陈嫣然:“对对对!不光冷淡,还毒舌!” 两个人完全没有吐槽的不是同一个人的违和感。 姜佳宁到了公司,就先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