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茶几,半开放式的小厨房。 以及……那在沙发旁地垫旁边的一双鞋码很大的男士拖鞋。 男人重新转过身,单臂撑在她的身侧。 滚烫呼吸带着和心跳同一频率的共振空气中都因为空间的突兀逼仄形成看不见的旋涡。 “一个人住?” 男人的声音低哑,携着室外湿润的细雨和重露。 姜佳宁的后背贴在门板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缓缓靠近的男人。 她动了动唇,“我……” “想好了再回答。”男人把人困在玄关柜之间。 姜佳宁舔了舔嘴唇。 薛凛安到的突然,她也还没来得及收掉这房间里面苏嘉树住过的痕迹。 “那个……” 她舔嘴唇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有暗示性。 姜佳宁的身体好似被钉在了门板上,他隐忍藏了一晚上的火,都发泄在这绵长肆意的亲吻之中。 …… 男人的发丝是湿润的,还沾着些雨水,面颊冰凉,贴着她的时候,她就不由得向后退无可退的瑟缩。 旗袍裙摆撩起,这双笔直白皙的腿,男人大掌自上而下握住,桎梏在他的腰侧,抱着人进了房。 而一切火花都停止在姜佳宁被压在床上的那一秒钟…… 尖叫鸡的刺耳叫声冲破喉咙。 “嘎——” 薛凛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的噪音弄的蹙眉,停了下来,从姜佳宁的身下掏出了这只黄色的鸟。 姜佳宁讪讪的一笑,赶忙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把旗袍整理好,盖住腿。 她没有比任何时候感谢这难解的旗袍盘扣。 “这个……用来减压的,它还能发出别的叫声,比如说揍它。” 姜佳宁朝着鸡脑袋打了一拳。 尖叫鸡发出不同于刚才的一声惨叫。 薛凛安:“……” 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片姨妈巾,也不避讳着薛凛安,“我去趟洗手间。” 这女人这话是在点他。 他岂能不知道。 薛凛安眸色暗沉的看着已经关闭的卫生间门,张开掌心闭了闭眼。 他其实本没打算…… 挡不住有些失控。 就在他看到那双不属于她的男士拖鞋的那一秒。 薛凛安坐起来,嫌弃的直接把手里这只鸟给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的房间很小,却很满。 床上有两只很大的毛绒玩具,一左一右,窗前撑了一根晾衣杆,晾衣杆上挂着的是一套黑色蕾丝的女士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