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酒足饭饱,一行人红光满脸离开福旺酒楼,接下来就该去看风水了。 范志辉商场有事,并没有跟着,而安悦拒绝坐钱同聚的轿车,宁愿坐在牛小田的摩托后面。 小伙子有手段,钱同聚暗自艳羡,开车在前头带路。 “坐轿子多舒服!”牛小田回头笑着说了句。 “小镇管得松,但我也不敢坐酒鬼的车。”安悦鄙夷。 挺惜命,很好。 这是一处民宅,房子很新,院子也很大,位置就在镇医院的后面,相隔一条街,也算是小镇的繁华地段。 牛小田停好摩托,站在大门口四处看,立刻指出一个问题,大门冲着镇医院的后墙角,此为角煞,而且是直冲,更为凶险。 “小田兄弟,这个角煞,会给宅子带来什么后果?”钱同聚连忙问。 “遇到不利的流年,轻则生病,重则死人,倒也好改,将门挪到那边,避开直冲就行。”牛小田指点道。 钱同聚立刻记下来,还确定了改门的位置,随后,三人这才走进了院子里。 “这户人家原来是干什么的?”牛小田打听。 “就在商场里出肉摊,后来儿子上大学,两口子又在外地承包了个养殖场,养鸭子,据说挺赚钱的。那男的几个月前回来,十五万急卖房,我听说后就买了,谁他娘知道,居然风水有问题。”钱同聚不满道。 “照这么说,他们也没在这里住多久?”安悦道。 “养鸭子是今年的事儿,以前一直住在这里,男的很老实,女的特别……” 钱同聚瞳孔都放大了,但没说下去,牛小田估计,他想说挺有姿色的,风韵犹存的那种,只是当着安悦的面,将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牛小田掐掐手指,说道:“去年,这个宅子,恰逢流年大凶。” “倒是没听说哪里不对,那男的收摊后,喜欢跟人打牌,输了钱也不恼,还经常叫人到家里来喝酒。”钱同聚道。 “钱老板,你知道得还真不少啊!”安悦大有深意道。 “青云镇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打听点事儿不难。”钱同聚说话时眼神发虚,继而恼火道:“都怪那个走街串巷算卦的老骗子,非嘴贱说这里不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得比风还快,真是倒霉!” “肉摊老板的媳妇,去年也一直住在这里吗?”牛小田又问。 钱同聚摸摸后脑勺,想想道:“听说去年腊月,去外地谈承包养殖场,再没回来。” “她倒是命好,躲过一劫。” “咋回事?”钱同聚不解问。 “腊月时节,水没有生气,又逢艮宫冲煞,土克水,死绝之象,对这里的女主人极为不利。” 牛小田大师做派,掐着腰指指点点,钱同聚听了个稀里糊涂,反正不吉就对了,象征性的点头附和。 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钱同聚打开门锁,三人这才进入屋内,并非空空荡荡。家具、床铺和锅碗瓢盆倒是一应俱全。 东屋的墙上,还挂着一幅艺术照,一名漂亮的女人,正拿着一束花放在鼻子下面,做出陶醉于花香的动作。 “买房子还赠送家具?”牛小田问道。 “他们承包的养殖场太远了,家里这点东西,还不够运费的,没必要带着。”钱同聚解释道。 “这就是那男人的媳妇?” “对!”钱同聚道,终于没憋住,发了句感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你们有交往,对不对?”牛小田认真地问。 “没有!” 钱同聚使劲摇头,却换来牛小田的轻笑,明显在撒谎! 一个有钱有势的粮贩子,怎么会对一个肉摊老板了解这么多,谁信啊! 突然,牛小田体内的真武之力,轻微抖动了一下。 不由一惊,立刻拿出了量人镜,放在眼前,四处看了起来。 身边的安悦,真想把这个破玩意抢下来扔了,哪有拿着放大镜给人看风水的,太滑稽了,不应该是罗盘吗? 罗盘当然有,只是牛小田不知道此行是看风水,并没有带来。 很快,牛小田将量人镜对准了屋内的那张大床,一动不动。安悦凑过去,突然看到所谓的放大镜上,出现了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女人。 牛小田将她推到一边,又拿着量人镜,对准了一脸不解的钱同聚。 “小田兄弟,你这是在干啥?”钱同聚压制着不满,用手挡了下胖脸。 牛小田没回答,收起量人镜,背着手走出了屋子,钱同聚跟出来,追问道:“除了大门,这房子还有别的风水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