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呀!”她想揍他。 “那十三岁和十五岁的他都在干嘛?” 沈崇的记忆是非连续性的断点,中间的空白,就是他不认识也永远不可能和他当面对峙的那个人,陈筠缇口中叫西弗勒斯的那个男人。 被他一问,陈筠缇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万箭穿心般的难过,疼的她只想逃避,“十三岁的他被亲生父亲打得浑身是血,用绳子捆了扔在空无一人的黑暗地下室里。十五岁的他遭到校园霸凌,张慕贞把他按在爬满章鱼的肮脏浴缸里。” 她一边说,一边流下泪来。 怀里的陈心俞仿佛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哀伤地喵了一声。 “你说什么?!” 沈崇跌坐在床沿上,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张慕贞霸凌他?他爸……我爸还虐待他?” “是。” “怎么可能?从小到大我爸爸最疼我了,怎么会把我打到遍体鳞伤?” 他绝不相信。 “阿愈,你的背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你自己知道吗?”陈筠缇怜悯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继续残忍地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在哪?”沈崇一把扯开自己的扣子,将衬衫褪到半腰处,转过身去,“你把陈心俞放下,拍给我。” 长期坚持运动的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很好看,张力十足的同时又赏心悦目。 可此刻的陈筠缇却完全没有那些旖旎心思,她拿出手机,慢慢凑近他,呼吸如同羽毛般撩拨。 “找到了没有?”他极力控制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催促着她。 她却无知无觉似的,“ 你着什么急,时间太久,我忘记是在哪个位置了。” 沈崇眸底晦暗,很快就要发动一场席卷天地的风暴,可背后那一位却仍在认真寻找他身上的疤痕,浑然不知。 “缇缇……”他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 “啊,在这儿!你别动。” 手机摄像头在他肩胛骨处停了三秒钟,终于捕捉了那条早已经淡的不能再淡的瘢痕。 “你看!”陈筠缇把手机给他。 “这是胎记吧?”他不肯认。 “阿愈这不是胎记,你相信我,就在刚刚,我还亲手帮你涂了药呢。沈弥山他就是个变态,他一定会遭报应的。” 陈筠缇义愤填膺。 “我爸为什么要打我,不是,我爸为什么要打他?”沈崇仍旧深深地怀疑。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爸爸虽然在能力上面欠缺了一点,性格软弱了一点,但他也有他的优点,从小到大,陪伴他最多的都是他,给他最多关心和照顾的也是他。 他们家是典型的严母慈父组合,他还感觉自己性格里面讨人喜欢的一面都是遗传自他沈弥山呢! 怎么可能呢! “因为你爸是变态。”陈筠缇毫不掩饰。 “陈筠缇,我想我总应该比你更了解他。” “所以呢?就能改变他坏的本质吗?” “所以你在心疼那个人?你现在还能理智思考吗?”沈崇紧紧抿着唇,一副生气又委屈的模样。 陈筠缇也很堵心。 “现在不能理智思考的人是你吧?” “是我?”沈崇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深邃的眸光犹如不见底的深潭,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死死将她禁锢其中,让她无法脱身。 就连生气都一副很欠亲的样子。 长得帅了不起啊。 陈筠缇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免得自己被他这张脸迷惑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就是你,你被沈弥山骗得团团转,还为他说话,你这个傻子。” 陈筠缇话还没说完,沈崇就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狠狠吻了上来。 好讨厌。 话不说清楚,亲什么亲,不给亲。 她紧紧闭着嘴不让他得逞,可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唇舌强势地侵入进来。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空气里都是两个人的喘息,以及口水交融的声音。 陈筠缇被他吻得身体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热,很快就把刚才两人的争执忘到了九霄云外。 折腾了一整天,她实在太累了,索性闭上了眼睛,任他予求予取。 气息互相萦绕。 体温顺着拥抱狂奔。 衣服凌乱不堪。 晕乎乎的陈筠缇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