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张万年寒冰床上,她因灵脉断裂传来的剧痛尽数消失,甚至连断裂的灵脉都被修复好,身上也并无任何不适。
她刚坐起身子,“咔嚓”房门从外被打开,她一看到房间外站着的人,顿时红了眼眶,叶疏见她醒来,连忙快步走了进来,随后走至寒冰床前一把将人揽在怀里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开口,“阿宁,你终于醒了。”他话落沉默了半晌再次开口时,声音里满是哽咽,“阿宁,对不起,我不仅没保护好你,你那一身伤,都是拜我所赐。”
叶宁环住叶疏的腰笑着开口:“父王,你不用自责,当时,你是被人操控了,我不怪你。”
“疼不疼。”叶疏松开她,掀开她的右手衣袖,那里光滑一片,但他知道,那里曾经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不疼,父王,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麒麟环拿到了吗?”
“这里是云崖山,你睡了一个月了,你当时灵脉尽断,是帝君让我将你带来了云崖山,这万年寒冰床比你奶奶的千年寒冰床效用更好。麒麟环成功拿到了,就放在仙宫的藏宝阁里。”叶疏将她的问题一一回答。
叶宁直接从寒冰床上起身沉声道:“父王,仙宫有墨羽的探子,我总觉得这事没完。”
叶疏拍了拍她地肩笑着开口:“这话,小蕴和我说过,他已经派重兵把守了藏宝阁,天牢的阿紫也服用了涣灵散,被严加看管,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我们与帝君非亲非故,先前我未醒,如今我既已醒来,在叨扰下去,实为不妥,我们回蛮荒吧!”
“你说我们非亲非故,叶宁,当日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叶宁话音才落下,就听得殿外响起了祁川有些愤怒的声音,祁川走进房间,他身后的人鱼贯而入。
叶宁面色不变开口道:“当日是事急从权,在说了,我当日只是顺着帝君而已,不然,你那颗琉璃心又如何在生。”
祁川听此心里一惊,她知道,他当时是故意引导她说的那些话了,思及此他面上浮现了歉疚之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仙界之人。”她话音落下,司命和祁川都身子一僵,叶宁不甚在意继续开口,“我和父王正好要去向帝君辞行,这一月下来多有叨扰,我既已醒来,便先和父王告辞了,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帝君只需传唤一声,叶宁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整个房间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乐忧率先开口:“叶宁,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助祁川在生琉璃心,单凭这一点,你在这里住上多久都不算叨扰。”
“前辈,你……”“阿宁!”叶宁未说完话的,被叶疏这一声给生生打断了,叶宁转身去看叶疏,却听叶疏沉声道,“阿宁,不可以这么对帝君和乐忧前辈说话。”
叶宁被叶疏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言论的确不妥,帝君和乐忧前辈是何人,“方才,是叶宁逾距了,请帝君和前辈责罚。”她说着,双膝一弯就欲直接跪下,冷不妨被一股柔和的灵力托了起来。
“不妨事,你先安心在此处住下来,那万年寒冰床在加上药君替你熬的药,最多十日,你身上的旧伤便可全部恢复。”他话落眸子直直的看向叶宁,随后他又继续道,“我知你不喜欢我,十日过后,待你旧伤彻底好转,你若要离开,我不会阻你。”
祁川这话一落下,司命、乐忧、叶疏皆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回目光,叶宁只得又在离崖山住了下来,毕竟祁川话都那么说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入夜,离崖山顶,祁川着一身湛蓝色长衫背靠着原身而坐,不多时,乐忧提着两壶酒缓步走了过来,尔后在他身侧坐了下来,递了一壶酒过去,自己开了一壶,她仰着头喝了一口开口道:“我倒是小看你了?只不过,你为何不多留叶宁几日。”
“真言水其实只需要三日便可制作完成,把她留久了,怕她起疑。”祁川也喝了口酒,启唇。
乐忧看着满树开满了冰蓝色的花满脸赞叹开口:“这花儿,真漂亮啊!我以为你会信她的话。”
祁川听此侧目看了一眼乐忧:“我有那么笨吗?”这话落下,他无奈笑了笑继续开口,“八苦之事,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那墨羽既是怨念化灵,便没有那么容易消失,她执意要与我撇清关系,只怕是要效仿她母亲,碎了自己的神魂,以此来修补冰魄结界。但,一味的封印不是办法。”
“所以,你就打算在牺牲自己一次吗?祁川,你在剖一次心,可能真的就回不来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乐忧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祁川听此轻笑出了声,此时正好风起,他抬手接住了一片从树上落下的花瓣启唇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生灵的七情六欲刚好克制生灵的八苦,天生天养之物,既承天恩,便也应该替天心道。舍我一人,可免世间生灵再次陷入水生火热的地步,不亏。”他话至此,见乐忧满脸担忧的看过来又道,“乐忧,你关心则乱啊!我集生灵们的七情六欲而生,这次又生出了自己的情丝,就算生灵们没有了七情六欲,只要我的情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