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和暗魔法契合度更高的猜测让路禹陷入了沉思,从入坑魔法以来他用得最多的当属风魔法,跑路、防御均是一流,他一向认为,如果自己真有侧重,必然是第一次施法就大获成功的风属性。 「暗……我吗?」 仍在纠结的路禹听到了欧尔库斯漫不经心提起的另一件「小事」。 「死灵魔法也在摩斯塔纳开始兴起。」 就像是一种势头,死灵法师正在各地觉醒。 路禹对于死灵话题只是轻叹一声,没有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觉得那个红头发怎么样?」 「冷傲,待人接物很明显的距离感,谈吐有着明显的优越感,与我相处时只会在谈论些许藏书时打破沉默,对于我提出的大多数日常话题明显不感兴趣……非要说的话,看上去像是个异常纯粹的魔法师。」 「你觉得她的单纯是演给我们看,麻痹我们的戏码,还是现实依然如此?」 「直觉告诉我……不像演的,如果真能演成这样,那她的心机超越同龄人太多太多。」 「能争取吗?」路禹郑重地问。 欧尔库斯面露难色,他捂着嘴唇,轻轻摩挲了一会,不确定地说:「她对于先驱者必须残酷竞争这一点笃信不疑,只会对等价交换感兴趣,但是……她对我们能够亲密合作这一点十分好奇,并且旁敲侧击数次,似乎是想知道我们如何构建起最初的信任。」 路禹用触手轻拍他的肩膀,两人均是心照不宣。 在路禹离开后,神殿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红发依旧阅读着欧尔库斯带来的藏书。 粉蝶与蛇人默默地观察、感悟着神殿的存在,并且与路禹一般,尝试着向更高处进发,在他们看来,这处神殿必然蕴含着更进一步的终极秘密。 …… …… 飞龙漆黑的羽翼轻轻扇动,狂风席卷地面,卷起黄褐色的烟尘。 墨色般的炎柱自龙首喷射而出,三只飞龙贴地掠过,任由那股墨色在身后蔓延,而后潇洒自如地拉升,回转,再来一次。 跟随影子飞龙前进的灰灵很快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无处不在的墨色腐蚀着它们缥缈的灵体之躯,如同白蚁啃噬家具,发出一阵又一阵「呲呲」的响动。 待到阴影散去,灰灵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数炸裂的魔力乱流,肆意地摧残着周遭。 「帅哎!」 路路用触手给三只正在空中上演滚筒机动躲避下方黑尸会魔法师攻击的飞龙鼓掌。 清缴了最为危险的部分灵体,三煤球径直杀入魔法师阵营之中,依靠强悍的身体素质强吃一道道魔法,不断地挥动着触手,将一位又一位明显被当做炮灰的学徒穿刺,撕碎。 既然为了死灵之力加入黑尸会,就要有直面生者剿灭的觉悟。 三煤球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即便对方搬出了自己鬼迷心窍,家中有父母要赡养这些理由也是冷漠以对,他们最后的仁慈便是让他们死得没有那么痛苦。 求饶的仍是少数,现在的黑尸会已经成为了一个狂热的宗教组织,被深深洗脑的大多数学徒笃信自己死亡之后能够前往灾厄与死亡之神身边,获得全新的亡者姿态,重回这个世界。 「死亡是他们的终点,却是我们的阶梯。」 呼喊着这个口号向三煤球发动自杀袭击的学徒已经出现了数批,他们甚至在体内养育了能吞噬魔力用作自爆的虫卵,以及寄宿体内,能够影响三煤球心智的寄宿灵。 最近甚至出现了以自身之躯背负数只婴灵的狂信徒,已经神志不清的他们大喊大叫,无差 别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黑尸会的学徒在力量、信仰迷惑下成为了不惧死亡的死士,令人胆寒。 路禹越打越心惊,尽管这期间暗影国度呈现出了更为强大的力量,仍让不能让他开心起来。 「如果我们实施斩首战术的都觉得恶心、吃力,那教国他们岂不是……」塞拉十分不安。 莎拉将一份份危险度极高的魔法随意地投放给黑尸会,任由他们争抢学习,却全然不说其中所蕴含的危险性,就像是将一把上了膛的手枪交给孩子。 击杀在场的所有狂信徒后,路禹漂在垒成山丘的白骨之上,轻吹口哨,空中的暗影飞龙闻声而落。 伴随着路禹触手中延伸出的魔力,召唤仪式再度转动,飞龙化作一缕墨色溃散于空气之中,在他们消失之处,无头骑士无声显露。 与之一起的还有影子形态的自己,只不过此时他掌握的道具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