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垂青,而不是被无常的命运之神戏弄,功亏一篑?” “我们无法说服对方,放弃吧,说出你的来意,停止你对塞拉的教导,无论你意欲何为,她不需要你的启发,塞拉就是塞拉。” 塞拉猛然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路禹。 在与雪怪的观点较真时,塞拉不自觉地认同了他…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我心中此前也怀着与雪怪差不多的……”塞拉悚然一惊。 “你很奇怪,暴食者。”雪怪说。 “奇怪吗?” “你认同我,却并不动摇;你知晓我所作所为是无解之下的最优解,但却深感厌恶;你并非那群可怜之人的子嗣,却始终对他们报以同情;你并不畏惧梅拉的权贵,你的高傲源于你的自信,以及你过往的经历;你厌恶学派,不屑于他们为伍,是与生俱来的认知使你与他们隔离;你的成长环境塑造了你特殊的人格与品性,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与璐璐缇斯不同,你像是来自……一个仍然充满希望的地方。” “你是个奇怪的人,一个我看不懂,却希望看见你身后之地的人。” “是什么塑造了你?” “强大的文明?” “不屈的意志?” “优秀的血脉?” “亲情的牵绊?” “无畏的魂灵?” “高洁的信仰?” “亦或是……皆有之?” 路禹问:“看样子,你对我一直有所关注。” “拒绝学派的人,数百年来不在少数,而显得如此决绝的,你尚且是第一人。”雪怪说,“好奇心促使我审视着你的所作所为,也惊讶于你每一次的选择,那是与这片大陆…乃至我所见之人都迥然不同的选择。” “晨曦领,只是单纯的避世之所,还是暴食者另有所图?” 路禹笑着说:“无可奉告。” 路禹有些心虚,其实他远没有雪怪说得如此优秀,他之所以坚定不移的反驳,只是不希望一直紧盯自己的璐璐失望…… “来意,我说了,我们无法说服对方,我们的道路不同。”路禹再次强调。 路禹不愿意深入进行观点碰撞,让雪怪十分遗憾,他试图勾勒出路禹的背景,但却无济于事,这是一个他能看穿,却无法看清的人。 “我希望由晨曦领邀请各族领袖进行一场辩论。” “然后,用你犀利的言辞将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纠葛与矛盾解决?”路禹的话语不免有些辛辣,他知道雪怪不会如此愚蠢,但是……这是帮塞拉拿回场子! 雪怪的脸上再次被阴云所笼罩,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阴郁,令人感觉他每时每刻都在苦恼着什么。 “恕我直言,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唯一的反应只会是把你杀死。”塞拉说,“而且,我为什么帮你?” “两份礼物。” 雪怪抚摸着携带而来,倒扣在地面上的石碑,将它慢慢翻转。 塞拉凑上前,只看到一半,便头皮发麻。 “梭伦竟然是被狄维克家族窃取的,这些条文是……初代六柱留下的?” “如今梭伦国内有四股力量在纠缠,无论是谁,都会想要这块石碑。”雪怪说,“虽然时隔多年,没有谁会承认它,但其存在本身,便是一个武器。” “重点是谁使用,以及,怎么用。”塞拉一瞬间便构思出了石碑的运用方式。 路禹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没有搅和梭伦局势的欲望,如今正值魔力潮初期,进行魔力观测才是重中之重。 “说说第二个礼物吧。” “我的命。”雪怪平静的话语让大厅陷入了死寂,而他仍在继续。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晨曦领,永远不要告知梅拉,浸染永远的消失了。” “在有人能找到更优的解前,梅拉,需要浸染…” 好半天,路禹才说:“我以为你会像过往那样,继续注视下去。” 雪怪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越了虚空,飘向了远处。 “我累了…新的时代,我没资格踏足,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