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只是逼出了二号与噬魔树。 知识之书直至目前也没有一次适合出战的场合——浸染数量不多,使用它只会给路禹的身体增添负担。 路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浸染的出现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测试各种召唤物力量的好时机,但同时他也担心测试过程中效果不如人意,导致晨曦领陷入危险。 权衡利弊,路禹只能让噬魔树和二号两个劳模交替守卫晨曦领。 在此期间,路禹向教国又发送了一份信息。 二号对于浸染的杀伤力正在变小,这并非是路禹太过疲劳,而是浸染如今目睹二号出没都会绕道而行,面对地面上蜿蜒前行的侵蚀路径更是有了警觉。 “猜想是大概率是真的,浸染中存在意识的个体疑似能共享信息,并以此唤醒周围无意识的肉傀儡,让他们做出改变。” 教国与斯来戈的战士率先发现了魔力出现波动时,浸染也会短时间内失去污染思绪的力量,并且如同失去了“核”的人偶般呆滞原地,或是漫无目的游荡着,再无之前统一行动的气势。 但要验证路禹所提出的猜想,必须要有更进一步的举措,仅仅只是肉眼观察还不够。 诺埃尔的皇家亲卫原本只是前来前线为皇帝督战,慰劳战士,但他们在得到魔法师的波动报告后立刻带着大队人马冲入浸染中,找到了之前被标记的浸染法师,记录了他的详细信息,用与精神魔法学派“友好”协商而来的精神卷轴置于对方后脑。 这个疯狂的尝试着实让战场上所有人都出了一声冷汗,整条战线上,各个种族的人在看见浸染恢复行动后都在呼喊他们的名字。 幸运之神没有辜负这群勇敢的人,在浸染的污染之力重新弥漫战场前,皇家亲卫欢呼着,尖叫着返回了要塞,迎接他们的是来自各个种族山崩海啸般的掌声与赞美。 一向与斯来戈不和的科德左恩军团长们更是拿出自己的物资,掷向斯来戈的阵营。 “致勇敢者!”他们如此高喊着。 前线的消息传到后方,对诺埃尔怀揣着恨意、杀意、怒火滔天的贵族们纷纷噤声。 在无数人的印象中,自上位以来和和气气,嬉皮笑脸,玩女人搞艺术赚钱的他是个人畜无害,喜怒无常的荒唐皇帝,终日沉眠于美色中,热衷于奢侈享受的他毫无威胁,对于整个帝国而言,这样的皇帝存在会让贵族阶级十分舒服。 “只要满足了他的荒唐要求就足够了。”无数贵族都是这么想的。 路禹得知诺埃尔亲卫壮举时顺便知晓了另一件事, 就在不久之前,斯来戈国都克来斯托经历了流血的一日。 寂静者,这群被塞拉评价为四大国中战力仅次于光辉化身的人倾巢出动。 行走在国都克来斯托街道上的他们寂静无声,所到之处,哀嚎遍地,那些敢于高声斥责者人头落地,血流漂杵。 一个军事贵族的情妇仅仅只是辱骂了一句寂静者,她的舌头便被割下,头颅被装在托盘之上,巡视各家。 一个公爵只是喊出了寂静者之首的名字,他的爵位便被年幼的孙子继承——他与他的大小儿子都“在寂静者的疏忽中,逃亡了”。 沉寂了许多年,许多人已经忘记了寂静者从不是一群可以商量的对象。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借口,但已经无人敢指出这一点了,克来斯托的监狱已经人满为患,寂静者觉得让犯人站在冰天雪地中是一种折磨,如果死了对于可怜的民众会产生过大的惊吓。 于是他们很贴心的在远处的森林中准备了许多吊索,在这里可以就近为果树堆肥,并且顺带祭祀森林之神——寂静者坚信,如果森林之神真的存在,一定会为他们虔诚的举动所感动,保佑那些可怜的果农来年大丰收,这也算是这群脑满肠肥的贵族行善积德了。 寂静者杀疯了,诺埃尔则少见的没有与画师、女仆们缠绵,他快速颁布了众多战时临时法令,将父亲时代分派给诸多贵族的权利一一回收,拆散军事贵族的已有军团,打散重组,派往前线。 在眩晕与茫然中,斯来戈松散的权利体系一天时间迎来了改变,而寂静者也停止了杀戮。 诺埃尔亲自前往监牢,没人知道他与被关押的人说了些什么,即便是教国埋藏最深的楔子也探听不到分毫。 有的人走了出来,而有的人则像是被遗忘在了监牢之中。 心有不甘的贵族与少部分魔法师密谋串连,企图暗杀诺埃尔。 可这条消息,教国的楔子们都已知晓,远在晨曦领的路禹也跟着知晓…那寂静者们呢? 他们会不知道吗? 路禹看完这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