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安东尼奥叹了口气:“如今教皇城已经封锁,我们应该有一天的时间进行搜查,没有结果再做考虑吧。光辉化身,你确信遗体不可能离开教皇城,甚至离开教皇塔至光辉院的区域?” 光辉化身之首蹲在棺椁区域附近细细地搜寻着线索,听到这个问题,他没有转身,平静地回答:“根据这些骑士的话推断,绝不可能。” “还是那句话,对方需要劳伦德的遗体做什么?”他问。 “要挟教国?那他确实能得手,我们也必然愿意为劳伦德满足他的条件。可一个能避开五阶视线,破解七阶法阵的人,会为了满足一个愿望,与整个教国为敌吗?” 安东尼奥认可了光辉化身的推断,接着说道:“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对方不希望我们将劳伦德的遗体保存起来,更希望由自己来保管。有这样想法的人,必然是劳伦德最亲近的人之一…” 光辉院所有人意识到了什么,风风火火地带着审判庭的人离开了。 光辉化身之首望着他们的背影,背着手,围绕着原本存放遗体的棺椁踱步,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又消失,一种种可能被推衍,栩栩如生地开始重现。 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但是身为光辉化身的尊严不允许他在光辉院那群人面前露怯,当四周重归平静,他努力地寻找着。 安东尼奥远远地便看见大树下躺着的塞拉,以及一只用慢到堪称迟钝速度为她盖上毯子的暗紫色大水母。 一旁的路禹抱着一只较小一些,正在发光,晶莹透绿的小水母逗弄着她的触手,怡然自得。 路禹的身旁,娇小的咕噜女士正在翻阅一本封面写着不知名文字地书籍,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杂乱的步伐没有吵醒地上睡姿有些不太雅观的塞拉,路禹上前扯了扯毯子,以云雾遮挡住了山峰这才转过身面对神色不善的光辉院众人。 “你们似乎找塞拉有事?” “也许找路禹阁下也有些事情。”审判庭大主教博尔德沉声问,“请问晚宴期间,你在哪?” “我?”路禹回忆片刻,回答,“你们的晚宴,我和咕噜是外人无法入场,为了等待塞拉,我就一直在门外等着,我想执法庭的护卫,以及几位过来盘查的黑鸮,寂静者,还有什么暗影卫队都能为我提供证明?” 意识到路禹和咕噜被晾在晚宴会场外一整晚,安东尼奥震惊了,他望向了主持晚宴的那位祭司。 大祭司也用凌厉的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祭祀只好尴尬地走到两人身边滴咕:“暴食者阁下据说与梭伦的塔妮亚公主有些矛盾,为了不出现一些意外状况,我希望他能去往随从所在的席位,要么就是角落入座…但是他不愿意,执意要坐贵族席位…” 安东尼奥和大祭司大感头疼。 路禹可是塞拉的恋人啊,如今劳伦德方才逝去,他们就如此对待路禹,有心人会如何看待他们! 安东尼奥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先解开今晚的误会,还是该继续追问一些细节,他忽然有些心累。 “劳伦德大人,您以前也是这种感觉吗?” 实在没办法,光辉院众人在征询路禹这位“男朋友”的意见后,以水魔法湖脸弄醒了酩酊大醉的塞拉。 一脸怒容的塞拉在听到弄醒自己的原因是劳伦德遗体失踪后,目光呆滞,她左顾右盼,又捏了捏自己的脸,似乎在怀疑自己身处一场梦中。 直到路禹毫不留情地把光水母丢到她脸上,宛如抱脸虫的光水母蛄蛹了一下…这下塞拉彻底醒了。 和猫荆的反应如出一辙,不过这回倒霉的是靠她最近,与她关系最好的执法庭大主教戴维德。 “塞拉神选,我们想知道,晚宴结束后你都在哪里?” 面对提出这个问题的博尔德,塞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许久之后她的视线下移,望了望地上的青草,一地的落叶,还有路禹不知从哪拿来的毯子上。 “一直在这?” “我喝醉了你懂吗?”塞拉声音忽然高昂了起来,也许是酒精作用,她变得很激动,“劳伦德遗体失踪你却盘问我,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你们在怀疑我!” “你们不去找劳伦德,不去搜查犯人,却抱团来找我,劳伦德刚走就要剥夺我的头衔吗……” 塞拉脸色潮红,喉咙涌动,嘴巴鼓起,她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呕了… 光辉院所有人只觉得今夜格外不顺。 劳伦德遗体失踪,搜寻教皇塔遇上两位黑衣修女自尽,询问塞拉,她却是饮酒过度,仪态有失。 无论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