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卑劣的人类在红焰山脉内大兴土木,目前已经建造起了一处小型宅邸,正在建造的建筑已经有了城堡的雏形。” “不久前出现了四个生面孔,疑似购置回来的奴仆,如今他们正在一只半龙人带领下四处开垦荒地,建造围墙。” “这群卑劣渣滓的主人似是一位娇小的魔法师,我们亲眼见到她令大地颤动,泥土涌动成型,御使着两只巨大的泥巨人帮助建造…更多的信息无法得知,我们的血亲被一只兔耳族的怪物撕碎了。” “趁着夜深之际,我们释放了傀儡深入,并未发现魔法阵的气息,更无陷阱痕迹,似乎尚未来得及布置。” “不过傀儡没有能够回返,一团奇怪的雾气将傀儡吞噬…” 血族之主纽曼听着仆从的汇报一言不发,他腥红深邃的目光始终紧盯着远处碎金城的轮廓,那些坚硬冰冷的线条令他内心的渴望被一点点撩拨起,此刻的碎金城已经不是一座城池,而是身子曼妙,婀娜娉婷的少女,她无声地屹立于远处,以最纯粹的美摄走了纽曼的目光。 忽如其来的狂风吹得纽曼的红褐色的长发飞舞,半蹲于地上的仆从一个个下意识地用手遮挡眼睛。 纽曼冷厉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萨蕾尔,但愿你为我带来的是更多的好消息。” 金色的长发因为沾染了腥臭的血液很粘黏在一块,像是坨掉的面条。女人烦躁地拨开遮挡视线的发丝,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些蹭到嘴角上的鲜血,并随手把一颗头颅抛向纽曼。 空洞而无神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天空,脸上惊恐的表情按下了定格键。 伴随着头颅一起被扔到地上的是一枚水晶标识牌。 纽曼瞥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血族仆从押来几位面色苍白,衣装残破的冒险者,纽曼踩着那枚头颅,居高临下地问:“六阶的血族猎人艾略特,对吗?” 面如金纸的冒险者们颤抖着确认了头颅,纷纷点头。 纽曼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认领眷属吧。” 等到这些冒险者离去,纽曼这才感慨地把脚下的头颅踢到一旁:“如果可以,真想眷属里多几个血族猎人啊。” “他们不也挺好吗?”萨蕾尔摸了摸高耸的鼻尖上沾染地血点子,放进嘴里吮吸干净,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四阶…太弱了。”纽曼说,“轻易就背叛了自己的同伴,同族,让人鄙夷,也毫无征服的乐趣。我更喜欢欣赏他们一点点在混沌中堕落,在人类与我们中做出选择,而后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萨蕾尔狞笑道:“身为六翼之一,我就不像您这么复杂,反抗者的鲜血让我沉醉…下一次,请王继续让我征讨那些可怜的冒险者,最好是…水晶级的。” “你想去对付山脉里那群人?” 萨蕾尔狞笑着说:“他们正在亵渎我们的土地,亵渎应以血祭。” “不急。”纽曼安抚道,“我们的目光应当停留在这座血族失落的城池之上,这是千余年来,我们第一次如此接近获得它,自从先祖遗失了这片土地,巨龙、人类各自控制了它漫长的时光,而我们却被迫蜷缩于群山荒野之中,坐视着他们攫取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财富。” “取回它,这本就该是我们的家园。”纽曼握紧了拳头,身后的翅膀也一点点伸展开。 萨蕾尔咧嘴冷笑,疯疯癫癫的模样就连纽曼培养的眷属们也为之胆寒,纷纷避让。 “王,难道我们就放任那群蚊虫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吗?他们杀害了我们的族人,剥夺了他们翅膀,侮辱了他们的灵魂…” 萨蕾尔依旧在请战,她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已经有六翼去处理了。”不得已,纽曼回答道,“现在我需要你继续完成使命,但凡带着武器离开碎金城的人,吸食他们的血液,将他们干瘪的身躯投掷进入城内。” “血毒呢?” “不需要血毒了…我们无法亲眼看见那些人死去,这不好…应该更进一步欣赏这群夺取了我们土地的卑劣者临死前的丑态。” 萨蕾尔疯笑着离开了,一具无头的身躯被她拖曳着,盔甲内还保留着遗书。 她很好奇,当碎金城得知狩猎血族的又一个王牌冒险者惨死,那些仍不放下武器走出这座城市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长相阴柔,看不出性别的血族走近纽曼。 “巴缪,你呢,你又为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血族六翼之一的巴缪微微欠身:“王,如你所想,无论是教国,还是梭伦都未曾予碎金城回应,碎金城的信使无功而返。” 纽曼背手而